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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鬼妻如意

来源:劳力 时间:2023/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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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盆,将严守一浇了一个透心凉,他牵着马,哆哆索索地前行,突然看到前面道路边一座草屋,连忙上前敲门。

他是一个书生,进京赶考,哪料到突然一阵急雨,将他搞得狼狈不堪。

随着敲门声,开门的是一个老头,他年约六旬,须发皆白。老人看着严守一,刚要开口。严守一行了一个礼,说道:“老丈,我是赶路的学子,哪知道突然遇到大雨,没办法行路,可否让我借住一宿?”

老头看着身上湿淋淋的严守一,实在不知道怎么拒绝:“后生,实在不好意思啊,俺家的房子不多,后院是我女儿的闺房,她前几天染了病去了,棺材还摆在堂上没有入殓,您如果不嫌弃,可以在那里度过一晚。”

啊?与一个死人相伴一晚,这实在是有点晦气啊,但看着这雨一时半刻不会停息,天色已晚,他沉思了片刻,只好强颜欢笑同意了。

老头帮着他将马栓在了前院,一起来到了后院,这里一个小小的草屋,前厅后堂,大厅上摆着一个黑漆漆的棺材,周边飘着素幡,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只觉得阴风阵阵。屋子里陈设十分简单,一个床榻,一个柜子,还有一个小小的梳妆台,虽然简单,却十分整洁,窗台上摆着一盆兰花,随着主人的逝去,这花也显得蔫了许多。

严守一趁老者离开,赶紧脱了身上湿淋淋的长袍,挂在了绳子上,刚刚换上衣服,就听到了敲门声,老头在门外说道:“后生,我刚刚蒸了小米饭,宰了一只老母鸡,待会儿我们喝上一杯。”

晚上,外面雨势连绵,屋子里一盏昏黄的灯,一老一少,就着矮几,一杯黄酒,一碗黄澄澄的小米饭,还有一盆香喷喷烂乎乎的老母鸡,看上去十分温馨。

吃着饭,喝着酒,严守一已经将老者的情况打听清楚。老头姓刘,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叫如意,年方十八,出名的聪明灵秀,美丽大方,擅长一手好刺绣,本来要给她说一个好婆家,哪知道前几日染了风寒,没几日就离开了人世。

说到爱女,老头老泪纵横。

吃过了饭,严守一回到刘老头女儿如意的闺房,准备休息。

他第一次住在一个女生的闺房里,外面摆着人家的灵柩,这种怪异感让严守一久久无法入眠,他索性坐起身,踢拉着鞋在屋子里迈步,柜子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几本书,严守一很好奇,他拿起一本打开之后,不由地哑然失笑。原来如意小姐的书,都是一些街头坊间的话本小说之类。

这是一个文学女青年啊。他对这样的书不感兴趣,又四处打量,发现梳妆台由于几天没人使用,已经蒙上了细细的灰尘,但窗上刺绣时不小心染上的线绒,梳妆盒时的残存的胭脂水粉,都还有前主人的痕迹。

这如意小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他浮想联翩,慢慢地就要进入梦乡。

哪知道他刚要沉沉睡去,就听到外面大厅上一声巨响,竟然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严守一吓得不敢动弹,他侧耳细听,就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接着那明明锁好的门竟然被打开,一个美貌女子走了进来。

昏黄的烛光下,这女子面若芙蓉,杏眼粉腮,柳眉如翠,两只眼睛如盈盈秋水,顾盼生盼。

看到这样美丽的女子,严守一呆了。

哪知道这女子来到了严守一的面前,冷眼问道:“哪来的狂生,睡人家女子的床铺,这未嫁女子的闺房,岂是你一个陌生男子可以进的?”

严守一好怕怕,他连忙站了起来,说道:“您就是如意姑娘,您的香榻我已经给你打扫干净,等着您来,我哪里敢睡,这不等着您来,小生愿在床下服侍!”

他本来是解释,哪知道出口竟成了孟浪之语。如意气得大骂:“姑娘的名字,岂是你可以叫的?如此轻薄浪子,不如一刀杀了。”

说罢她真的从席底下抽出了一把鸾刀,直刺严守一的咽喉。严守一吓坏了,身子一仰,就跌倒在地,摔得他眼冒金星。

如意姑娘看到他的狼狈相,把手中刀扔在了地上,哈哈大笑:“真是一个无胆的懦夫,我只不过想试试你的胆量,压一下你的轻薄之气,想不到你这么不中用。好了,你远来是客,在这里借住一宿,倒也无妨。你要记得,你一个书生,见一个女子就随口调戏,这可不好。”

严守一连连表示感谢,又向如意小姐表示歉意。

如意小姐叹了一口气,突然流泪:“我就是不让你住又怎么样?我这辈子知书达礼,孝顺父母,没做过什么坏事,老天却让我早早夭亡,命如薄纸,又有谁可怜?”

听了他的话,严守一心中一酸,安慰道:“姑娘莫要伤心,谁说没人可怜你,你知道吗?我刚进入这间屋子,看到屋子里姑娘的遗物,有姑娘的生前痕迹,想着姑娘大好年华,离开了人世,心酸的就要落泪,现在看到姑娘的仙容,又心生爱慕,只恨我这辈子没有福气,不能在姑娘生前相遇,不然一定要娶你为妻!”

这一番话,说得如意一脸羞红,她如秋水的眼眼痴痴地望着严守一:“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严守一这才发自己秃噜嘴的毛病犯了,又调戏了人家姑娘了,害怕人家拿刀砍自己,就连忙说道:“这是真心话,比黄金白银还要真。”

如意说:“你真想娶我为妻,倒也不难,我虽然已经离世,但魂气未散,还可以服侍公子,如果公子不嫌弃,我哪怕当一个小妾都可以。”

这一下,严守一都想抽自己,没事招惹一个女鬼干嘛,这如意姑娘看着千娇百媚,却是一个鬼啊。人鬼殊途,在一起能有什么好果子?

他呐呐不语的样子,让如意小姐的眼泪都流了下来:“看来公子不过是哄我玩罢了,人家一个女子,不顾羞向你表白,你却不同意,分明刚刚就要骗我玩的。”

严守一看到对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都软了:“姑娘想错了,能遇到姑娘这般的佳人,成为我的终身伴侣,夫复何求?只是,只是这仙凡殊途,不知道你我在一起,对你有没有伤害?”

其实他内心想说的是:娶一个鬼妻,会不会吸我的阳气,折我的寿啊,我可是要在将来中进士,做宰相的人物啊。

如意姑娘听了他的鬼语,转泣为笑:“无妨的,这对你对我都不会有什么影响,明天我们一起走好不好?你就装做在他乡娶了一个老婆,又有谁知道呢?”

严守一实在想拒绝,但害怕惹怒如意,就在找借口:“我此番进京赶考,劳心劳力,带着你一个女子也不太方便,不如你在这里等着我,等我回来的时候,再来接你,可好?”

如意同意了,在严守一的再三点头之后,才迈着轻快的步伐推门而去,消失不见。

只留严守一一个人在风中凌乱,说好的女鬼自荐枕席,一夜风流呢?他想到自己惹了一个女鬼,要一辈子缠着他,再也没有睡意,就这样呆呆地坐着,一直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他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刘老头,刘老头很吃惊:“不会吧!我女儿自从离世之后,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怪事,难道她的魂魄回来了?”

刘老头将这件事告诉了妻子,老太婆抹着泪:“怕是真的,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的如意回来了,她红着脸告诉我,说她遇到了佳婿,严公子说要娶他为妻,让我帮她选一个良辰吉日呢?这事虽然稀奇,但人死如蚕,丝犹未断,说不定是真的。”

想到女儿的音容笑貌,刘老太婆捂着脸,泪如雨中。

严守一看着一对老夫妻在他面前抱头痛哭,心里也一股酸楚。他没办法安慰他们,又不愿娶一个女鬼为妻,就收拾了行李,牵着马要离开。

此时下了一夜的雨已经停了,但天上铅灰的云还是很厚,刘老头拉着他,此时多了一份亲近:“贤婿何不多住几天再走?”

看着刘老头,想到对方莫名其妙成了自己的岳父,他心里一阵别扭,自己不过避雨借宿一宿,怎么就攀上亲事了呢?

他连忙拒绝:“老丈,这路途遥远,考期已近,实在不敢耽搁,我还是走吧。”

说罢不顾老者的挽留,牵上马急驰而去,刘老头刚要说什么,被妻子拉住:“梦中女儿的话,你能当真吗?娶了一个鬼妻,可是毁了人家一辈子啊。”

看着那已经缩小,几乎看不到的身影,想到逝去的爱女,刘老头所有的感情都化为一声长叹,如果生前他们相遇多好,多俊的后生啊。

严守一杯具了。原来他打马刚刚赶了四五十里的路,突然雷声阵阵,一阵急雨,将他浇了个透心凉,幸好前面有一家客栈,他要了一间上房,刚洗了澡,换下身上的湿衣在火上烤,就听到珠帘响走,如意推门而入。

看着严守一吃惊的表情,如意眼圈发红:“公子你骗我,我自认长得不算丑,性格也好,为什么公子这么讨厌我,让我的父母蒙羞,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严守一无语,看来是摆脱不了这个女鬼了,他郑重地说:“如意姑娘,我很喜欢你,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的事情,我得告诉家母,待她老人家同意之后,我再前往你家求亲。如果让我学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一样私奔,我死也不愿意。”

听了他的话,如意知道他是一个守礼的君子,就说道:“那钻洞跳墙,终订终身的人,我也看不上,我昨天晚上托梦给母亲,公子又不是不知道。公子真想娶我,就准备一顶软轿,让我跟着你回家,待你的母亲同意之后,我们就成亲好吗?”

看着如意一脸期待的样子,闻着那兰花的馨香,严守一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美色在前,怎么也无法拒绝。

严守一说道:“你在家里等着,待我进京归来,再带着你回家,不好吗?”

如意软语道:“公子,我实在舍不得离开你,不知道为何,自从听了你的话,我作为姑娘的矜持都没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好好过日子。这样吧,我在青陵台等着,那里离您的家乡不远,这样好吧?”

严守一只好同意。又是看着他再三表示,如意才一脸笑意地在严守一的脸上香了一口,乐滋滋地离开。

严守一像被兔子赶似的,雨停之后,就连忙退了房,策马赶向京师,好在是这一路上,如意都没有出意,让他松了一口气。此次进京赶考并不顺利,第一次参加进士考的他不出意外地名落孙山,其他的同窗都收拾了行囊,离京还乡,只有他还住在会馆里迟迟不敢离开。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对如意交待。

带一个鬼妻回家?他想都不敢想。

后来他的一个同窗听说了他的故事,就给他说了一个主意:“你如果真的不想见她,何不绕道而行?”

这是一个好主意,严守一归心似箭,但为了避免与如意相遇,本来可以策马不到一个月到家,他又辗转到了好几个地方,最终坐着槽船顺着大运河南下。

这天他刚刚牵着马在渡口下船,就看到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子站在道边等他,正是如意。

他牵着马,磨磨蹭蹭地来到了如意面前,刚要开口,迎来了如意的狂风暴雨:“骗子,坏蛋!你说话不算话!”

不知为何,看到如意,严守一的心里莫名的一阵轻松。他连忙作揖:“如意姑娘,不是我不等你,而是我遇到了同窗,在他家里小住了几天,为了赶路,只能坐船,我还准备上岸拐回青陵台找你呢?你看,这是我给你备的礼物!”

说罢他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一盒京中买的,准备送给嫂子的水粉递了过去:“你看,这是我给你备的礼物。”

如意接过礼物,一脸的火气都消散了,她看着水粉的颜色,叹道:“真不愧是京中的物件,这粉质就是细腻,只是这颜色太过老气。不过我喜欢。”

既然躲不过,那就愉快的享受吧,严守一也放开了,什么人鬼殊途,滚他娘的吧。

他们像小夫妻一般,来到了客栈,当天就住在一起。只是如意是一个知礼女子,严守一抱抱她可以,想下一步的时候,怪手被如意打开,她面色嫣红:“相公,到洞房那天,我把自己给你好吗?”

由于如意是鬼,害怕阳光,他们在屋子里待到了傍晚,太阳落山,这才雇了两个轿夫,抬着如意,一轿一马,赶回家去。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大白,草尖上露珠还晶莹剔透的时候,回到了严家。

看着严府那辉煌的大门,如意却有点不敢进了,她支支吾吾:“相公,婆婆他不会嫌弃我吧!”

“哪会呢?你忘了,你身边有相公我!”说罢他拉着如意的手,迈入了严府。

严守一的父亲在外地做官,后来死在了任上。家里除了母亲,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哥哥已经成亲,当一家人看到严守一背着行李归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妹子的时候,都惊呆了。

严守一挺着胸脯向前,跟母亲行了一个大礼:“母亲大人,这是我在京中娶的妻子,她是我同窗的妹妹,事态紧急,来不及向母亲禀告。”

严母笑眯眯地看着如意,看她举止有度,知道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子。连忙拉着如意的手,乐得合不拢嘴。

就这样,如意与严守一顺利回到严府。后来,他们又补办了一场简单的婚事,洞房花烛夜,望着打扮一新,眉目如画的如意,严守一心猿意马,终于幸福的日子到了!

一阵风雨之后,如意像小猫一样蜷在他的怀里,感动地流泪:“相公,你对我太好了,你不嫌弃我是一个女鬼,我结草衔环,一定要报答您的恩德。”

严守一心说:我敢拒绝吗。不过得妻如此,夫复何憾?

如意除了不能见阳光,其他与正常人无异。为了应付这个情况,严守一提前给母亲打了预防针:“母亲,如意她早年曾经患过怪病,不能待在阳光下,您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臭小子,真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娘。”

眨眼间半年过去了,如意与严守一之间好得跟蜜里调油一般,如意善解人意,孝顺婆婆,敬爱小姑,她擅长刺绣,又做得一手好菜。不管是婆婆还是小姑,都和她亲近。

嫂子是大族出身,性情高傲,看到如意与婆婆小姑的关系,很是妒忌。就在严守一哥哥面前说如意的坏话:“弟妹形踪诡异,不是鬼就是妖怪,她嫁进门,半年都没有回过娘家,也不见娘家有亲人来,不可疑吗?你不害怕他害了你弟弟?”

有一天,兄弟二人一起喝酒,严守一喝多了酒,被哥哥几句话套出了实情。

听说弟妹是一个女鬼,嫂子在第一时间就将此事告诉了严守一的母亲,严母害怕娶女鬼不利于儿子,就在一个道士那里买了一道符,放在如意的房中。哪知道这个道人是坑蒙拐骗的,他的符是瞎画的,对如意一点效果也没有。

这一天,有一个老道须发皆白,相貌清奇,手里托着一个钵来到门外化缘,严母问他有什么本事,这道长朗声道:“老道我别无本事,降妖捉鬼,治疗奇疾,还是可以做到的。”

严守一的嫂子听说之后,连忙将他请到了家里,让他开坛做法,道士将手中钵放在地上,念着咒语,踩着九宫八卦步,突然他的念咒声,正在屋子里绣花的如意身体突然被一股怪力拉扯,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刚刚来到道士的钵前,就化为一道轻烟,被收进了钵内。

严守一一看到妻子化为轻烟,连句话都来不及与他道别,气得大骂:“哪来的妖道,破坏人家的家事!”他冲向道士,哪知道道士一挥手,一股巨力将他震到了一边。严守一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老道却对他说道:“公子不用担心,人鬼结合,岂能长久,老纳自有办法,让你们夫妻团聚!”

只可惜严守一沉湎在丧妻的悲痛中,根本没听到他在讲什么。嫂子一看诡计得逞,笑眯眯地付钱,哪知道道长一文钱也不要,对嫂子说道:“人在做,天在看,有道是鬼神难欺,你一定要好自为知。”

说罢托着钵扬长而去,只留下严守一痛哭之后,呆呆地坐在地上。

如意被收服之后,严守一一直沉浸于悲痛中,原来的精神小伙变成了呆头鹅,严母可怜儿子,为了给他改换心情,就托人给他说亲事,哪知道介绍了许多家,严守一都不满意。只是抱着如意留下的一个钗子,若有所思。

严母有一个妹妹,也嫁到了本县,家里有一个女儿叫雪儿,长相貌美,像天仙一样。却在八岁那年得了病症,经常光着身子,披头散发在屋子里乱跑,连家里人都不认识。所以到了到了十六岁,也没人给她说亲事,家里人都愁死了。

这一天,雪儿的母亲刚刚打开门,就发现门外站着一个老道,手里托着一个钵,面带微笑。

“夫人,听闻府上小姨得了顽疾,老纳不才,可以一试。”

听说老道是杏林高手,雪儿的母亲将他请到了家里,求他给女儿治病。道长说道:“治好你家女儿倒也不难,只是你家小姐病愈之后,一定要赶紧成亲,不然,还会大病复发。”

雪儿的母亲听了拍着大腿说道:“我这女儿一直没有成亲,就因为得了这病,只要治好,我们马上给他找一门亲事。”说罢,将道长引进了女儿的屋子里,道长拿出朱砂笔,在黄表纸上画了一道符,突然手中一抖,那符咒无风自燃,没多久化为灰炽。

道长将符灰和了开水,让雪儿喝下,接着举起紫金钵,口中念念作声,向那雪儿一挥,有一股黑烟从钵中飞了出来,转着她转了好几圈,最后进入了她的口中消失不见。

道长哈哈大笑:“你女儿的病已经好了!”说罢辞别而去。

雪儿昏昏沉沉睡了好久,才嘤咛一声醒了过来。她睁着美目四处打量,目光炯炯,之前的疯病消失不见。

看到自己的一脸尊容,女子赶紧让家人准备热水,好好地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没多久,一个长相娇媚,行动举止有度的女子走了出家,家里人都惊呆了。女子登床抛绣,剪烛观书,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好人家的女儿。

这一天,严守一的母亲听说外甥女病好了,就来探望。看到外甥女举止端庄有礼,没有一丝病态,很是喜欢,就和妹妹商量,要将外甥女嫁给自家的儿子。

一听有人要娶自己的女儿,还是姐姐,姨表之亲,亲上加亲,就欣然同意了。

很快双方下了聘书,三媒六聘之后,定下了黄道吉日二人成了亲。

雪儿贤惠程度不亚于妻子如意,但严守一就是不喜欢,只觉得这表妹病好之后,很像行为举止很像如意。这一天,表妹突然问道:“夫君你猜我是什么谁?”

严守说道;“你是我姨母的女儿,我还不知道吗?莫非又犯了疯病?”

哪知道雪儿流着泪说道:“我就是如意啊,那道长是仙人,可怜我的身世,将我的魂魄摄走,又放进了你表妹的躯壳之内借体转生,您那表妹已经投胎转世,你我的缘份未断,多谢这个仙人的法术。”

严守一一听表妹竟是如意,抱着她流下了眼泪。

他们二人感谢道长的相助,就在家里雕了一个道长的木像,供在内室里天天祭拜。他们那作妖的嫂子知道这件事之后,害怕如意报仇,就将此事告诉了婆婆。说如意是一个妖怪。

哪知道严母大怒:“你这个长舌妇,敢说我妹妹的女儿是妖怪?她几年前得了病,花了多少钱都没有治好,幸好有一个道长给她医治,才得以康复,这事我知道,为了感激道长,他们夫妻才雕了道长的小像,早晚祭拜,哪里是什么妖怪,什么借体还生,不过是你瞎说罢了,哪有什么证据?”

二嫂被怼得哑口无言,但不死心,又说道:“这道长怕不是什么真仙,不可相信。”

严母说:“给你表妹治病的道长正是当日你召来驱鬼的道长,如果真是妖道,你怎么将其叫到了家里?”

听了这话,二嫂不敢多说,只能退下。

雪儿是严母的亲外甥女,严母对她很是宠爱,二嫂因为诋毁雪儿,被婆婆嫌弃,久而久之,更加怨恨。这天早上,她趁着做饭的功夫,将砒霜放在了新烙成的烧饼里,想要毒害雪儿,哪知道她刚刚出门,饼就被儿子拿走了,儿子吃了之后,一命呜呼,害人不成终害已,二嫂追悔莫及,她一番大闹,得知真相的严守一为了妻子的安全,最终与大哥分了家。

严守一本是中牟人,后来移居到河阴县广武山西,在那里买了几亩薄田,盖了几间草屋,在如意的扶持之下,重新创业,赡养婆婆。如意回到娘家,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亲生父母,从此两家往来和亲戚一般。

严守一夫妇后来将如意的棺材葬在诸吹台之侧,每到中秋佳节,两个人就前来祭拜。看着碑上的文字,再看看身边的妻子,严守一如在梦里。

葬在墓里的如意,和身边借身转生的如意,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如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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