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与李槐,可以说是完全反着来一般。一个劳力偶尔劳心,一个难得劳心不想劳力。但二人其实都让人挺宽心的。
陈平安喜欢多想,愿意多做,由衷希望身边人过得越来越好,每个身份都是深思熟虑之后接过的责任与担当。李槐则是啥都懒得想,不是必须做的就不做,然而杨老头的棺材本,老瞎子的关门弟子,文庙认可的贤人身份等等,各种福缘仿佛赶着往李槐的脚底下跑。
说实话,要是李槐哪天莫名其妙成了天庭共主我都不会太奇怪。杨老头本来就说李槐是个局外人,说不定天庭共主其实也是个局外人,那么李槐之于杨老头似乎就相当于东山之于山外人,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
言归正传,李槐对陈平安的担忧语出战国策,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想的越远,做的越多,骂名必然也就越多。举个极端的例子,你的寿命是八十年,四十岁事业有成,想着回报社会,你计划大概一百年后会有成效,第一年没人理你,第二年开始有人骂你,此后骂声越来越多,这时候有人看中你的才华,让你改头换面跟着他换路走,你还愿意把计划做下去吗。
笔者只是在这里给出这个问题,并没有标准答案。
无论是怎样的陈平安,李宝瓶都喜欢小师叔。李槐与李宝瓶本就不同,陈平安也不会愿意让李宝瓶李槐林守一他们知道自己之前经历过些什么,总之道理确实是好道理,陈平安理解并接受,但陈平安实际并不需要这个道理,或者说陈平安本来就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没能够像先贤把道理总结出来。
陈平安劳力时,并不劳心。立足脉络,问心无愧,文圣一脉可有在意过外人看法。完全不需要。陈平安一直以来,忧虑的问题都是面对的是什么事情,自己的立场如何,怎样做才算恰当。当自己心中的一条脉络理清楚了,剩下的就只是把事情一步步做好,仅此而已。
而能够令陈平安宽心的事物,正是那些能够每天开开心心的身边人。
人群是个很有意思的群体。一个口号能令他们觉得自己就是正义,一声棒喝也能使他们作鸟兽散,前一刻他们声讨的对象,下一刻又成了他们致敬的典范。陈平安作为总管笔下的主角必然劳力,但应该不至于劳心,诸位道友大可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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